第四章未了之事时间快进。
五千英里外。科尔裤袋里传来母亲特有的手机铃声,震动感直传腰间。
短信提示:「在城里?改天吃午饭?」
「曼谷。周五中午12:30,Le Coq餐厅?」
「认真点!」
「Le Coq餐厅,旗杆山1 号。」
「嗯……好极了!」
「保密哦。」
朱莉娅反复读着对话记录。她感到一阵期待的悸动,虽说不清具体缘由。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。这正是科尔的风格。那个最能让她开怀的人。
这感觉有点奇怪。她越来越把科尔当作弟弟而非儿子看待。或许是因为他高大的身躯与她形成鲜明对比,或许是因为他的气质如此神似年轻时的卡尔。天啊,她多么多么想念她的弟弟卡尔。
她忆起当年在花园尽头的树屋里,与卡尔玩蒙眼游戏的往事。那时她十二岁,他十岁。她始终害怕从树屋坠落,却又不愿游戏结束。当她以为自己终于坠落时,却安然无恙。而此刻的她,正站在某种未知却令人心跳加速的临界点上。一种温柔的萦绕。
不知为何,她的思绪又飘回了另一个童年片段。悬崖顶上的小屋旁有处崖壁。某日她毫无缘由地站在崖边,久久凝望后,竟掏出手帕蒙住双眼。
朱莉娅想起克尔凯郭尔的「坠落恐惧」。焦虑、恐惧与忧郁皆是模糊的惊惶。当她俯瞰悬崖时,体验到的是坠落的具体恐惧。但与此同时,她又感受到一种令人战栗的冲动——渴望主动跃下悬崖。这种体验之所以成为焦虑或恐惧,正因她拥有绝对的自由:既可选择纵身一跃,亦可选择坚守原地。仅仅是拥有行动的可能性与自由——即便面对最骇人的可能性——便足以引发无尽的惊惶。自由的眩晕。
***
朱利安出差一周。朱莉娅拥有大把时间可消磨。科尔正处于任务间隙,整整一周,一片田园诗般的空档。
朱莉娅像个富有的无聊主妇般辗转于美发店、美甲沙龙、美容院之间。随后她购置了新内衣,渴望焕然一新。她凝视着完美无瑕的指甲,舒展修剪过的脚趾,手指穿过秀发——剪后发梢光滑顺直,不见分叉。余下的时光都在情感准备中度过,心跳如鼓,雀跃难抑。
***
「午餐真美妙。接下来呢?」
「去航海。」
「去海湾的岩池?」
科尔伸手轻抚母亲脸颊,将一缕发丝拨到她耳后:「我们有未了之事。」
她最爱他这般细腻的体贴。「未了之事?」
***
在岩池边。
「妈,你帮我洗,就像我帮你洗那样。」
「什么?」
「安东尼娅以前帮我洗的。原理是一样的。这其中自有其对称性。」「可你的构造不一样。」
「是啊,但我会避开你的。」
「咦?」
「你马上就明白。」
两人在岩池里嬉戏。科尔以五次利落划水游向远端,在岩壁处翻身折返。他游动如海豚般优雅。这景象让朱莉娅为即将进行的任务放松下来。这头海豚游得如此流畅。她将让它更流畅。
科尔躺在躺椅上。他全然沉浸于当下,却又在重温某个模糊而愉悦的往昔。情绪如浪潮般涌动。他忆起县集市上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,骑着上下起伏的彩绘小马。他忆起母亲紧贴着他,紧紧抱住他,生怕他从旋转木马上跌落。
她审视着儿子。这突如其来的细节令她初时有些晕眩——这是她线性人生中遇见的第二个成年男性,此刻竟如此亲密无间。但她享受这份悸动。当她专注为他打蜡时,手指在丛林间穿梭辨识。红杉塔般的身姿如此巍峨:高度、树干、树围、冠层覆盖、体积、质量与年岁。但这些特质并未遮蔽整片森林的意境。
他指导道:「妈妈,摘片叶子,像我给你脱毛时那样处理它。」
朱莉娅足足花了五秒才反应过来该做什么。出于社会习得的羞怯——这种羞怯在此情境下并不合乎逻辑——她背对科尔处理起那片叶子。
朱莉娅为科尔做准备。他一如既往地闪身避开,任她为他每个角落涂抹蜡液。完成后,朱莉娅戏谑地拍了拍科尔仍挺立的阳具:「儿子,你配合得真好。谢谢。」
欢乐继续,科尔起身摆了个姿势:「你觉得自己的作品怎么样?」「On ne peut juger la farine que quand le pain est quet.」
「只有面包烤好后才能评判面粉。」
「嗯……」
科尔俯冲跃入岩池。海豚般自由的朱莉娅紧随其后。他扶她攀过瀑布帘幕,两人在轰鸣的激流中嬉戏片刻。朱莉娅重获归属感。
科尔半倚洞壁躺卧洞底。当她坐下依偎时,他略感意外。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,更强烈的是他坚硬的阳具抵着她的臀部。当她贴得更近,将身体完全压向他时,他感觉自己被挤进了她的臀缝。不知该如何安放双手,他将手放在她的腰际。很快,她抓住他的手,一路向上引导,直到它安稳地嵌入两座肉丘之间。当他感觉到她的乳房贴着自己的手臂时,他本能地向后扭动骨盆,使阴茎更深地滑入她的臀缝。
他闭上双眼,意志力正逐渐消散:「这样不好。」
她漫不经心地反问:「什么?这样放松?」
「是的。」
「这和我们初次来这里时也没什么不同……」
「嗯……你知道我这儿有个突出的东西吧?」「知道。而且我感觉得特别清楚。」
「我不想失控。」
「我们能控制住。」
「嗯……」
朱莉娅从未见过儿子如此慌乱,不像他。
她用纯真无邪的语气:「介意你自己夹在我臀缝里吗?」
「介意。我是说不介意……只是……」
说话间她微微起身,佯装调整姿势掩饰动作。但他的阴茎可不会上当,正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灼热。
「哦……」「我偎在你怀里舒服得很。要我挪开也行,但别担心我。你的阴茎不碍事。」
他闭上眼睛。强迫自己保持不动。最终,他确实放松下来,享受这份紧密的亲密。两人沉默片刻。他懒洋洋地抚过她的颈项,滑向背脊。她仿佛成了宠物猫,全身都在轻颤。她不敢相信在这动荡的世界里,竟存在如此正确、真实而纯粹的存在。
他的脸埋在她颈后,发丝散落他身上。他呼吸着她清新的气息。每次她轻微挪动,他都能感受到血液在体内奔涌。
两人慵懒地倚靠在洞穴墙壁上,凝视着瀑布——那景象如同调至极低音量的电影,唯有低沉的轰鸣。寂静如丝带缠绕着他们,将两人紧紧相系。他们环顾四周,目光交汇的瞬间,同时意识到:在这洞穴的第二次相遇中,他们已在某种奇异的新维度里重新承诺彼此。
他凝视着她,若有所思地问道:「你相信轮回转世吗?」
「最近很多人都在谈论前世今生之类的话题。即便你不信特定的轮回理论,大多数人总会认同灵魂独立于躯体的概念吧?」
「是的……」
朱莉娅不禁想起已故的弟弟卡尔,接着说道:「总之我想说,如果人类灵魂都起源于史前时代,那么包括你我在内的现世灵魂究竟从何而来?五万年前地球人口不足百万,一万年前也仅有数百万。如今却有80亿。这意味着短短五千年间,每个原始灵魂被分割成超过八千倍的碎片——在地球时间里不过是转瞬即逝。」
科尔推测道:「所以说到底,我们不过是灵魂的微小碎片。」
「没错!」
「所以我们才会感到如此支离破碎?」
他低沉缓慢的声线如催眠曲般温柔。朱莉娅没有回答,话锋一转:「安东尼娅走后你过得怎样?」「多数日子像悲伤旋律配着欢快歌词。偶尔变成欢快旋律配着悲伤歌词。」
长久的沉默。
科尔继续道:「安东尼娅从未离开。她本就不曾存在。」「咦?」
「很复杂……」
「复杂在何处?」
他凝视母亲湿润的眼睛,在记忆中挣扎着梳理时间线:「安东尼娅……」
他略显紧张地望向她,最终未能说出口。她敏锐捕捉到这汹涌的情感细节。他挣扎的模样令她真正着迷,甚至有些雀跃。最终她将手指轻按在他唇上。他如释重负。此刻两人的灵魂正在对话,进行着他们浑然不觉的私密交流。
朱莉娅想起弗吉尼亚- 伍尔夫的《浪潮》。我并非单一人格。我是多重人格。他们享受着随之而来的舒适静默。
她起身时,脸上再度浮现难以解读的神情。尽管嘴角微扬,她却透着几分悲伤,而他无法理解。她正以母性魅力邀约他的念头,从未在他脑海中闪现。「我要去瀑布帘下,让飞瀑按摩我的颈项与头颅。」
朱莉娅深吸一口气,朝着轰鸣的瀑布帘匍匐前进。他看着母亲从自己身边溜走。她散发着天生的性感魅力,一种深邃炽热的乳白色情欲。她行进中的臀部微微颤动。
她在他面前几英尺处跪下,面朝倾泻而下的瀑布,摆出一种膜拜的姿势,向眼前轰鸣的水神致敬。瀑布幕帘后是阴影笼罩的黑色世界,幕帘外则是阳光普照的天地。这场景宛如科幻电影里女主角即将跨越世界的瞬间。
她四肢着地跪下,将头探入倾泻的水流。首波水击几乎将她冲倒,她稳住身形,筋骨绷紧锁死。
汹涌水声如天籁般洗涤着她。狂暴与宁静并存。她微微挪动躯干,让水流先漫过头顶,再滑过脖颈,最后再度覆顶,形成某种舒缓的按摩循环。
所有屏障尽数崩塌。此刻的她只是个感受的动物。她好奇科尔此刻的视角。那景象定是奇异至极,甚至超现实。她渴望他知晓自己最隐秘的内心。
她想起少年科尔痴迷的那些荒诞日本动漫。那裸露的贵妇人以狗爬式姿态翩然起舞,头部神秘地隐没在水流中,丰腴的躯干划出某种律动轨迹。夸张的臀球,放荡的臀部曲线,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梨形曲线,连果园里的梨子都望尘莫及。啊,这画面!她本能地扭动得更激烈些。
某种情绪在体内舒展。恐慌、骄傲、愧疚、恶心——所有感受如洪流奔涌。她深信给予亲密如同赠予灵魂碎片。必须敞开自己,献出部分心智与躯体。这是私密的馈赠。绝非轻率之事。
她想得太多了。她摇摇头,将思绪拉回现实。必须稳住脚下的洞穴地面。膝盖触碰着洞穴岩石的粗糙纹理。
科尔像着了魔般盯着母亲。几缕狂野的发丝垂落在她脸颊。她的臀部如同盛在银盘上般向他敞开。她全然开放。他看见那粉嫩的色泽。璀璨的粉红。昏暗洞穴中,那如炽热红宝石的珍宝。纯净鲜红中透着微紫的红。
他起身凝视她。这是故意为之吗?她意欲何为?他不知晓。但已无所谓。爬向她时,他将唾液吐在头上,涂抹在阴茎上。宛如动漫战士上阵前涂抹战纹。
他跪在她身后。将阳具抵住她。猛然推进。若她尖叫,他甘愿下地狱。他承受了儿子能承受的所有挑逗。
她没有尖叫。纯粹的欢愉让她呻吟。他感觉她双腿瘫软,仿佛邀请他深入。他感受着自己完全进入她,直至无法再深入。唾液与她的体液润滑着将两人的性器交合。
她呜咽出声,却被倾泻的水流吞没,头颅翻转。她向后抵住他,在奔涌的激情中迷失。
两人浑身湿透,微感寒意,却全然不在意。外表冰凉,内心炽热。阴阳交融。阴为负性,幽暗,柔美;阳为正性,明亮,刚毅。二者的交汇被认为维系着宇宙的和谐,影响着万物运行。
他低头看见自己的阴茎微微弯曲,刺入她曲线玲珑的臀瓣。将她撑开。她扭过头,半露在水面,那双不似母亲的眼睛里闪烁着反常的欲望:「占有我。」
话音刚落,羞耻的热浪便席卷她的面颊。究竟是这情境、是儿子、还是此刻的氛围,竟让话语如此喷薄而出?她暗自蹙眉厌恶自己的冲动。后脑勺莫名敏感起来,仿佛有人正盯着那里。
那句话。她声音里的渴求令他浑身战栗。如此彻底。他俯身将手按在她后颈,用力按压使她臀部翘得更高。随即攥住她一绺长发,抬膝借力。
他开始用阳具猛烈蹂躏她。空闲的手紧扣她的腰际,配合抽插节奏推拉摆动。他从未如此粗暴,这本非他本性。但此刻他必须克制,否则恐将伤及母亲。每次猛烈撞击,他都能看见她臀肉颤动的肉感。
她正沉溺于极乐的呻吟中。体内仿佛被一根粗木塞住,蜜汁不断涌出,将私处浸成一片沼泽。每次他猛烈抽送时,她的声音便断断续续地迸发。他听见她嘶吼般的呻吟与哭喊,每一声都伴随着他阳具的深入。
他双膝再度跪地,俯身抓住她双臂肘上位置。这次每次抽送都用力将她拽向自己,将她悬空固定在完美角度——这是他曾在色情片里见过令人难忘的姿势,自己从未尝试过。他双眼圆睁,喉间发出粗粝低沉的嘶吼。此刻他完全主宰着她,沉醉于这份掌控。
当她的呻吟转为高潮的尖叫,他的精液如潮水般喷涌而出,震颤着他的灵魂深处。所有气息都从他体内奔涌而出。
她看见五彩斑斓的蝴蝶云朵升腾,看见它们在阳光下舒展翅膀。此刻,蝴蝶们列队飞翔,兴奋地翩跹起舞。
撤离的念头从未在他脑海闪现。相反,他感觉整个存在都在喷涌而出,填满她的身体。万物早已湿透,但他确信能感受到精液被自己毫不减弱的撞击驱逐而出。他嘶吼着,仰头张嘴,经历着此生最炽烈的高潮。
据说唯有肉体才能真正理解肉体。他们从努力中召唤出欢愉。他最终瘫软在她身上,随后滚落到湿漉漉的洞穴地面。
她仰面躺着,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,半期待能发现某幅让她成名的远古洞穴壁画。
恰在此时,一滴水珠打破张力,精准坠落在她右眼上。那刺痛与清凉交织的触感,如同眼药水般瞬间洗涤了她的感官。她猛然惊觉:在循规蹈矩的直线人生轨迹中,自己竟与亲生儿子交合,犯下乱伦之罪,背叛了丈夫。道德观遭受重创,今天真是个糟糕的日子。
她重新梳理着情绪。在宇宙的角落里反复思量。那些终极命题。她究竟想做什么?
她想成为公园里的歌手。广场上的小提琴手。山巅的舞者。冲浪的哲学家。旋转至跌倒,再扭动着跳地板舞直到裙衫破烂。睡梦中歌唱。啃食花瓣。迎着雨奔跑而非逃离。种下一棵树。吸入小巷厨房飘来的蒜香、油香与酒香。这些渴望既充满英雄气概,又带着无望的宿命。
她忆起参加过的一场音乐会。独奏者吹奏单簧管时,仿佛将空气化作绚烂色彩。正如伟大的查理- 帕克所言:「若未曾亲历,便无法从乐器中流淌而出。」
她撑起胳膊肘,从他身旁起身。唇角浮现沉思却邪恶的微笑。
「谢谢你。我许久未曾有如此感受。太强烈了。你不知道我多么渴望被征服。我还能感觉到阴户在重塑,仍在随着你的节奏跳动。」
接着她毫无缘由地俯身咬住他的胸膛。用力。渗出些许血迹。但他毫无痛感。唯有激情。受难。基督的激情。苦难。坚忍。一切交织共鸣。
余韵缭绕中,她攥住他的后脑,指尖缠进他发丝,将他的脸按向自己。她粗暴地用腰肢碾磨他的面庞。难道要碾碎这张俊脸?她发出无助的呻吟,头颅开始左右摇晃。天啊!正在发生!一切都在她身上发生。咸涩泥土般的汁液涌入他的鼻腔与口腔,漫过他的面庞。她带着熟透生洋葱的滋味,直抵他的胯下。
她粉嫩的裸露肌肤近在咫尺。他吸入她浓烈的女性气息,多想将这份悸动封存,藏进阁楼无标识的鞋盒里。
他们退到洞穴深处。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,他能感受到她左乳的曲线贴着自己的手臂。
她凝视着他:「你知道吗,你真的很帅。你六岁那年,你爸和我还琢磨着要是价钱合适就把你卖掉呢。」
他轻笑出声,带着几分温和的愉悦摇摇头。几缕头发可爱地垂落在他眼前。
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感受。仿佛胸膛开了一扇窗,阳光正倾泻而入。她用沉思的纯真语气说:「我恋爱了。从未有过这种感觉。就是它了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?」
「我就是知道。」
「怎么知道?」
「我的脚趾。它们告诉我。它们知道。你看……它们永远蜷缩着。」
她想象爱上他会像爱上黑暗。令人恐惧又吞噬一切。但当星辰升起时,却美得令人窒息。
他们渐渐睡去。在洞穴的昏暗中,入睡是如此容易。
***
他们的眼睛同时睁开。阳光已溜进了洞穴。
「梦到什么了?」
「你怎么知道?」
「你在睡梦里哼唱着自己。」
「哦!」
「是什么感觉?」
她闭上眼,重新构想:「很难形容。就像在游泳。但不是在水里。而是在光里。」
他轻吻她的唇瓣,在唇角稍作停留,将睡意从她脸上撩走。
***
两人分卧着,凝视彼此赤裸的身体。艺术与情欲交融。他赞叹她拥有多么华美的鲁本斯式曲线。「你的曲线宛如诗篇。妈,你性感得简直害人。」
她挤眉弄眼,神情交织着紧张、嬉闹与悸动:「你对母亲的投入太深了。」
他的目光游移不定:「无可奈何。身处洞穴,我终究是男性。狩猎采集者的本能再度苏醒,渴求鲜血,渴望品尝上等肉块。男性永远不会丧失这种本能。」
「嗯……」
他伸手攥住她的左胸,轻抚如抚弄掌中小兽。触感确实美妙,宛如滑入清凉的河水。美。美与欢愉。她因带给他欢愉而美丽?抑或因洞悉她的美丽才获得欢愉?美是否就是欢愉的具象化?
她赞叹他那精雕细琢的肉身何其瑰丽,宛若罗丹雕塑。「你拥有我此生所见最美的存在。思索其他皆是浪费。我要将它铭刻于记忆。」
「嗯……」
「这难道不是世间至美之物吗?」
「你对儿子的投入实在太过。」「母亲从孩子出生那一刻起就倾注心血。」
他们开始探索彼此的身体。
她五十岁了。她想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否和感觉一样性感。
***
他俯身触碰她的女性部位,那般热切专注的触碰令她几乎羞赧难当,仿佛该移开视线。但她做不到。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——自己。此刻他探出手指,轻拨她的肌肤,露出挺立的阴蒂——它正从柔嫩的包皮下探出头来。
朱莉娅轻声问道:「你看见我了吗?」
这问题让科尔浑身一震。看见我?仿佛她的整个存在都被凝练成女性精髓的微小结点。
他看见了。它很小。不易察觉。但确实就在那里。
他痴迷地轻叹:「天哪,是的!美的事物永远令人愉悦。」她目光朦胧地回望他。她猜想他期待自己回应这份赞美。可面对对母亲私密处如此着迷的儿子,她该如何回应?
他再次凝视她,仿佛等待回应。她对他露出神秘微笑,仿佛在邀请他加入某个秘密社团。他用手指轻触那粉嫩圆润的部位,随即迅速抽回手指。啊,真敏感!
他凑近些仔细端详。母亲竟如此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,鼓励他观察她、研究她、沉醉于她。有些不真实。儿子不该这样对待母亲。
她的阴道散发着超越性欲的吸引力。那曲线、形态与色泽都美得如花绽放。但与此同时,他却感到兴奋。这是他母亲的阴道啊。此刻,他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。目光牢牢锁定那道粉嫩的裂缝。以这种方式凝视母亲实在令人亢奋。
这实在太诡异了。他突然想起高中解剖课上粉妮- 弗洛雷斯老师的讲解。人们常混用外阴和阴道这两个词,但外阴是外部结构的正式名称,阴道仅指内部器官。他从反光处看出那里有些湿润。
母亲的话令他惊讶:「我这个年纪的女性大多会变得干燥,尤其更年期前后。干燥会让性生活不适。我很幸运。我那儿一直保持湿润,这对我不是问题。」这番私密描述令他浑身发麻。
此刻他看见了她的尿道口——尿液排出的通道。许多男人似乎对女性排尿的来源充满困惑,但对母亲而言这毫无神秘感。它就在眼前。他轻触开口,仿佛在向自己确认这就是源头。
他将阴道口拨得更开,凝视着深处——多年前自己诞生的地方。他久久注视着她,不知过了多久,时间在他眼中已然停滞。鲜艳的粉红渐次褪为暗玫瑰色,最终消失在阴影里。他无法移开视线。
朱莉娅正疑惑发生了什么。尽管令人兴奋,但长时间张开双腿也有些疲惫。科尔并非从未见过女人——他二十多岁,曾娶过一位火辣的巴西美人。他是在满足对女性生物构造的科学好奇吗?在学术课程里,现在才如此认真地探究未免太迟。但她愿意任他尽情观赏。这感觉很奇妙——如同母亲允许儿子如此凝视自己。
当他移开视线,抬头望向她的脸庞时,发现她正盯着他依然坚挺笔直的阴茎。这让他浑身一颤。她察觉到他的目光。她本能地移开视线。她看起来尴尬了吗?他肯定这么想。
她并拢双腿。这场私密戏剧就此落幕。「感觉如何?」
「我感觉自己对你身体的了解反而比开始时更少了。」
「嗯……你的洞穴礼仪确实不错。」
***
「该我了。」
「什么?」「解剖学101 」
她试探性地用指甲在他阴茎上缓缓轻抚,来回摩挲。初次触碰。再试一次。先这边。再那边。她沿着虚构的轴线描摹至他圆润的龟头。
「赏心悦目。」
她凝神细察。俯身端详。轻触抚弄。以母亲般的虔诚呵护着他,这般温柔自他十岁后便未曾有过。「好硬。」
她轻轻捏住他,抚弄着,感受着每一寸。
「我喜欢你勃起时皮肤的延展,喜欢你的龟头越来越大,喜欢那些最初兴奋的滴落,还有你睾丸紧绷的模样。」她单手捧起它们,如同珍宝。
「然后它们又松弛下来,垂落摇晃,接着再度紧绷。」
她灵巧地用指尖轻拨,爱抚着它们,像摇铃般轻轻摆动。一切都慢动作进行,不急不躁。她整只手掌包裹住他。紧握着。感受它的粗壮与坚硬。量度它的尺寸。每隔几秒轻轻挤压。心跳如雷,双颊绯红。
她将他推向临界点,却只是在感受他的肉体。拇指与食指环绕他的根部,精准测量周长。
「绝妙。艺术品。雕塑。视觉艺术。」
「你在嘲笑我。」
「不,不。它如此美丽。拥有独立的生命。你可以掌控它,它却又带着固执的意志力。就像我们的自由意志。表面上我们拥有它,可真的拥有吗?它如此属于你,却又不是你。抽搐着,摇曳着。一头诗意的野兽。看着你如此美妙的身体,我简直屏息凝神。」
她用食指轻触他的顶端,挑逗着更多液体渗出。指尖在湿润中打转,将黏液轻柔地抹开,均匀地覆盖。她俯身凑近细看。
他痴迷于她每个动作中起伏的双峰。那波浪般的弧度,那坚挺的乳尖。如同他的阴茎,它们似乎也拥有独立的生命。
她将他的勃起挺直,与腹部呈九十度角。她已忘乎所以。手指环绕住它,开始抚弄。继而上下缓慢抽动。他因自身分泌物而湿滑,已然欲火焚身。她俯身贴近,脸庞悬于龟头上方。一滴唾液落下。她用手指将唾液抹开,均匀涂抹在龟头上。倒不是他需要额外润滑,她只是享受这个过程。
她加大力度抽动。上下起伏。接着,手掌稳稳按住根部,稍稍收紧。他的阴茎笔直挺立,宛如尖塔。阴茎微微颤动,渗出更多液体,水珠顺着腿部滑落。高潮即将到来。继续套弄。他的身体猛地抽搐。他呻吟着。她僵住。凝视着它。他喷射而出,笔直向上。接着第二股射得更高,坠落在她膝盖上。又一两股追随,落回她掌心。他终于停息。
一阵不安席卷她。本不该如此。他们本该只是研究彼此的身体。
两人陷入浅眠。
***
他起身。渴望进入她体内。她以近乎绝望的渴求回应。片刻后,他的阴茎轻触她的唇瓣,缓缓探入。
他沙哑呻吟:「女牛仔。」
「妈,你真是性感的熟女。」
「你喜欢女牛仔?」
「嗯!」
她抬臀跨坐,将他的阳具抵住入口。毫无前戏,她猛然下沉腰肢。噗呲。当粗壮的茎干灼烧她花瓣边缘,继而美妙地贯穿她时,她发出呻吟。她沉醉于品尝亲手培育的果实。他呻吟着挺腰,将自己更深地埋入她体内。
「太棒了!这样感觉紧致多了!」她开始扭动臀部,回应他年轻强健的腰肢急促的上下律动。
他随她的律动而律动。爱因斯坦证明相对性是宇宙运行的核心法则。所有运动都相对于特定参考系而存在。一切取决于观察者的位置。万物皆相对。而他们本就是血亲。
他的阴茎在她体内如钢筋般坚硬。每次她向下沉落时,都将他完全容纳。他说得对,这个姿势下他的阴茎显得更长更粗。她开始上下起伏,沉醉于骑乘他的极乐之中。
她记得小提琴老师说过的话:演奏音乐,而非乐器。让乐器来演奏你。她总觉得音乐被困在琴里,而非困在她体内。「真想捏你的乳房和臀部。」他呻吟道。
她也盼着他能这样。若他伸手抚弄她晃动的双峰,定会令她欲火焚身。她幻想他攥住她的乳房,将她按向他挺立的阳具。天啊,那感觉该有多美妙!
她微微前倾,让双乳垂落在他脸庞。他心领神会,在她骑乘时开始吮吸舔舐她挺立的乳尖,轻咬啃啮。她的乳头坚硬如刃,此刻正割裂着他的皮肤。她感到又一次美妙的高潮在胯间翻涌。
他用尽全力猛烈撞击她的臀部。粗壮的阳具刺激着她的阴蒂,引发强烈的高潮。每次抽送都将她推向更深处。她快到了。非常接近。
她继续套弄着他雄伟的阳具。衡量一个男人的真正标准,在于他如何对待家中的女性。此刻,她的儿子表现得相当出色。「喜欢这样吗?」她问道。
「喜欢。」
为证明他的观点,她猛然将臀部砸向他的阴茎,将他完全吞没。她有节奏地收缩放松着儿子。他沉醉于这令人发狂的张力。紧缩,松弛。紧缩,松弛。紧缩,松弛。一种奇特的阴道自慰。
她再度收紧阴道壁,挑逗道:「喜欢这样吗?」「天啊,喜欢!再来一次。」
他暗自惊叹,娇小纤弱的母亲竟拥有如此惊人的肌力。这是天赋异禀?还是如健美运动员般,筋脉交织地刻苦锤炼而成?
她再度收缩肌群,这次更久地将他牢牢箍住,然后松开。她伸手探向下方,用手指揉捏起自己的阴蒂。
当他加快抽插节奏迎合她时,她发出响亮的呻吟。此刻他的阴茎正猛烈撞击着她。他因用力而发出低吼。
经过反复弹跳和肌肉收缩,母亲已有些疲惫。他以野兽般的快感猛烈撞击她,维持着激烈程度。他先是游移般地推进片刻,随即加速到狂乱的节奏,最终化作暴力。「再用力些,儿子。」她仍未满足地挑逗道。
他像个乖儿子般遵从母亲的命令。他以疯狂的劲道抽插着母亲。此刻竟有些疼痛,但她承受住了。她低声呻吟啜泣,颈项与胸脯泛起红晕。血色愈浓,情欲愈炽烈。她吸尽所有空气,他则喘息不止。
她全身颤抖战栗,喉间溢出细微呜咽。如此美妙。她从未攀至这般巅峰,沉浸在性爱的恩典中,既空虚又充盈。
她从黑暗隧道中浮现,发现自己置身于里约狂欢节的中心。
他放缓节奏,最后两记猛烈抽送如锤击般落下。他体验着逆向的爆炸,能量汇聚成几何静止的焦点。他完全停留在她体内。她感受到儿子抽搐着喷涌而出。黎明前的教堂寂静。他终于叹息着抽离,松开她的双乳瘫软躺卧。
她如布娃娃般瘫在儿子身上,浑身麻痹。体液从每个身体缝隙渗出,但只有一人如此。***
母子二人沉浸于此刻。
许久之后,她才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:「你知道吗,你只是我的第二个……」
「第二个?」
「是的。」
「这个洞穴……发生在这里的事就留在这里。」
「洞穴本就是为此而存在。」
带着不确定的决心:「这将是我们唯一的一次。」
可……她真想在不愿结束时抵达终点吗?是怪物引发战争?还是战争催生怪物?羞耻与罪恶感。羞耻不同于罪恶感,它关乎社会认同。羞耻直刺灵魂深处。
她想起有次没穿内裤出门。当时穿着及膝长裙,无人察觉。虽无人察觉,可她仍觉羞耻。为何?因为所有「好女孩」都该穿内裤。洞穴另一隅,羞耻如犬般凝视着她。
***
他们在洞中已待足六小时。瀑布帘幕仅透入微弱天光,将洞穴分割为二:半边明亮,半边昏暗沉寂。洞穴里少有干扰。要判断外面的天气变化都需费尽心力。而外面,云朵、太阳和月亮在天空里相互交替变幻。
他们的身体因过度亲密而隐隐作痛,却又因缺乏其他亲密而缺憾。
满月升起。它照耀在瀑布帘上如此明亮。水流看起来像纯净奔涌的光。即使在月光静谧中,朱莉娅也觉得她的儿子看起来像沐浴在阳光下,被风吹拂,像是在帆船上。夜晚抓住他们,把他们拖向更未知的、更黑暗的秘密之地。
温柔的夜晚。
***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