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吃完早饭，苏淮一刻也没多留，打了辆车就往学校去。
车上，苏淮感到胃里一阵阵发紧，带着隐隐的坠痛，恶心感涌上喉咙。
他靠在后座闭了闭眼，暗自庆幸学校并不远。
十分钟后，车在校门口停下。
苏淮按着肚子下车，脸色苍白，几乎是拖着步子挪到路边。
他扶住树干弯下腰，干呕了两下，什么也没吐出来，倒是逼出了几滴生理性的眼泪。
在路边缓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感觉稍微舒服一些，往老师办公室走去。
苏淮屈起手指，敲了敲门。
“苏淮来啦，”许老师抬起头，“毕业证书在旁边的柜子里，你自己拿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苏淮取出自己的那份，又仔细翻找出几位室友的，解释道：“他们托我一块儿领了，我直接寄过去。”
许老师点点头，递过来一张名单：“那你在这儿签个字。”
他打量了苏淮一眼，忽然皱眉：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？不舒服？”
“没事，就是对鲜牛奶不太耐受，刚刚没注意喝了点，现在好多了。”苏淮签完名字，放下笔。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，总不注意身体，明知道不能吃还偏要试。”许老师忍不住开启唠叨模式。
苏淮无奈地笑了笑：“知道啦，老许。”
他拿起证书，迅速转身溜出门。
“哎！你这臭小子——”
苏淮来到学校的快递点，将毕业证书逐一拍照、寄出。
回身走在林荫道上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细碎的光斑。
路边石凳上坐着一对情侣，聊天声传来：
“听说今天有往届毕业生回校看老师？”
“是啊，好像还在大礼堂办了场活动。”
“不知道萧舒学姐会不会来，‘凌萧集团’可一直是行业标杆啊！我还投了实习简历呢。”
“我室友也投了，但初筛都没过。他们的要求，我们学校都没几个人能达到。”
“萧舒”这个名字让苏淮脚步一顿。
她和他是同一所大学毕业，不过高他三届，又因跳级早早毕业。他入学时，她早已离校。
所以，她今天会回来吗？
苏淮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，脚步却已转向大礼堂的方向。